和他们聊了聊 我才知道华为为什么要“吃力不讨好”

31岁的梁智敏，是一位程序员。

(资料图片)

自学了UI和前端开发，是一名Vue的熟手，更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合伙人。

在这些看起来挺平常的平常标签之外，他还是一名听障人士。

从五岁开始，他的耳朵渐渐开始听不见了。

而且因为植入人工耳蜗和助听器的时间比较晚，目前听力依旧几乎为0。

据他说，人工耳蜗在非常安静的环境下，可以正常工作。

但是只要环境音复杂了，耳朵里听到的就全都是嗡嗡的电子音，没有办法分辨有效对话。

所以这么些年，他都是用手机上的字幕软件来获取信息的。

一开始，他发现这个功能还是在塞班年代。

那个时候，诺基亚的系统上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功能，但是搜狗输入法里已经有了“语音输入”功能。

他利用这个每次只能听一句话的功能，撑了好几年。

后面随着换了智能机，性能越来越强了，专门的AI字幕无障碍服务开始出现，他日常与别人的交流才开始热络起来。

现在的他，因为担心遗漏错过别人找他的消息，会在工作的桌面上额外放一台手机，通过识别出来的字幕来及时和他人交流。

智敏也很高兴地跟我科普了很久这些年AI字幕App的发展：他说，一开始其实也还是听障用户之间的自救。

当时有一个会技术的听障朋友，开发了一款名叫音书的App。

但是因为里面的声音引擎用了讯飞的付费API，所以需要定期充钱才能用。

后来讯飞亲自下场，并且推出了听障免费认证，他们听障用户就不用再为实时字幕交钱了。

但是因为讯飞是第三方App，拿不到系统底层的权限，所以这时候的字幕App只能显示外界麦克风收到的声音。

手机里面，像是视频、收音机以及打电话时候的声音都是没有的。

这一块拼图，直到手机厂商自己开始做内建服务，才算最后凑齐。

我了解到智敏的这些故事，起源于华为开发者大会上一个几乎从来没有被报道过的活动。

HDC湖畔对谈。

简单来说，就是华为邀请了真正的视障、听障、肢体残障和老年朋友们，与华为终端BG的首席运营官何刚以及无障碍相关业务的负责人们，来到松山湖三丫坡的草坪围坐交流。

聊一聊他们现阶段在使用手机等数码产品的时候，还有哪些问题。

以及通过华为的努力，能帮助他们再做些什么。

这次的活动持续了一整天，我现在已经参加完回来了，简单说下我的想法吧：

我觉得华为是真的不行。

他们去年就应该喊我来这个活动好吧！

有些东西确实是不交流不知道。

过去我们提到无障碍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视障、听障这些，然后系统里做点儿对应的辅助增强的工具就行了对吧？

但这样其实是远远不够覆盖“无障碍”这个概念的，不和真正用户交流，就没法真正解决他们的痛点。

我跟华为小伙伴聊的时候，他们就分享了不少他们从用户反馈中，做出的优化。

比如——如何保护视障用户的隐私？

以往手机开启视障读屏模式之后，屏幕亮度是不变的。

HarmonyOS 4 当中这次就对这个功能做了调整，读屏的时候，屏幕亮度会降至极低——既保护隐私，又省电。

在此之前，手机无障碍模式播报数字密码的时候，也已经能很聪明的把输入的密码播报成“点”了。

又比如说，听障用户们怎么接打电话？肯定会有小伙伴说了，AI电话.

没错，这个功能华为、小米、谷歌都有。

但是华为无障碍团队在交流的过程中，收到了听障用户的反馈说，AI通话的音色和现在那种电话推销机器人的很像。

导致有时候他们拨出去电话还没说完一句，对方就给挂了。

因为有了这个反馈，华为才在这次HarmonyOS 4的小艺通话里额外加入了几个新的更自然的音色选项。

听障朋友们以后给别人拨出电话被误挂的概率应该会低很多。

甚至这个功能还被琢磨出了点其他奇妙用法。

听华为小伙伴说，他有独居的女同事也开启了这个功能，然后就可以用男声的音色去接外卖和快递的电话了。

除了听障方面的钻研以外，视障这边也是如此。

去年我们测试过的无障碍视觉识别，一开始其实也不是冲着智能问答来的。

而是为了能帮用户更好的拍照。

他们也有朋友，也需要分享快乐，照片当然是最直观的方式了呀。

但是他们自己看不清，这时候如果相机能告诉他们，怎么把相机给挪到合适的位置就好了。

结果做着做着整到一半，华为突然发现，这个功能，诶？好像还可以做点儿别的：

比如帮视障用户确认衣柜里衣服的颜色，避免穿错了。

又或者能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找到门的大概位置，在志愿者没到位的情况下应应急。

所以才有的后面的更丰富的播报功能，以及一来一回的智能问答。

大家不要觉得这个需求很不现实。

一开始很多小伙伴评论道：“视障人士怎么能举起手机对准目标呢？”

在评论区里说华为这个功能堪比太阳能手电筒、虚空索敌。

直到一些真的视障朋友也刷到了视频，在评论区现身说法之后大家才知道。

其实大部分视障朋友其实也还是有色块和空间感知的能力在的。

他们能看到，只是看不清。

而这次交流之后我更是知道了，这个功能甚至就是视障朋友们给华为提出来的，而不是反过来。

很多时候，企业责任就是在这些小细节上体现的。

让用户反向提出需求，一定才是无障碍功能使用体验提升的最佳路径。

不过交流之后我发现，华为的小伙伴他们自己内部对现在的成果还是不太满意的。

尽管一年过去了，现在还是只有苹果、华为有这项技术。

但华为的小伙伴还是觉得可以继续打磨一下问答的部分，支持上更自然和复杂的提问，那就就又能帮助到比现在更多的人了。

假如真能做成了，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没竞品了。

确实……是一家自己卷自己的企业哈。

回到智敏身上，在和他交流的时候，我听到他说他从P8开始一路用到了现在的Mate 40。

就挺好奇的问了他一下，作为一个听障人士，为什么一直选的华为？

结果没想到理由非常之朴素：

因为华为信号好。

草率了，曾经我一直以为手机上的AI字幕是离线运行的。

但其实现在除了小部分旗舰机有NPU运算的方案，绝大多数手机的AI字幕还是只能靠联网识别。

那这个时候识别的效果稳不稳，完全就是看信号稳不稳了。

智敏说他之前用其他手机的时候，有时候明明还有那么一两格信号，但是字幕就卡住了，只能干着急。

但是换了华为之后，他在电梯和地库里面，几乎没有遇到过问题。就导致他对华为的好感特别高。

而且还有一点很小的细节，智敏说华为甚至把这个系统级AI字幕给移植到了电脑上，华为笔记本里面的AI字幕也自带这个功能，这是他之前用其他电脑的时候没有遇到过的。

他平常在网上看的开发教程和资料，很多是不自带字幕的，华为电脑里面这个很小的细节就能帮到他很多。

我和智敏那天下午零零总总聊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，他说他对目前的技术已经很满意了——华为信号稳、现在流量价格也不贵了。

尤其这次HarmonyOS 4里面要全面实现纯离线的识别，那以后更是一点儿流量都不需要了。

接下来假如听障相关的辅助功能还想有提升，他觉得应该是续航和情绪识别两个方面。

第一个好理解，开着字幕识别肯定费电嘛，他说他用手机，得一天三充，包里最极限的时候，放过3台手机、8个充电宝。

这次因为活动的天数比较短，他只带了两个手机、一个充电宝，就没太好意思给我“展示军火”。

这个我觉得随着芯片制造水平的发展，以后手机的续航时间肯定越来越长。

第二个，我一开始没太明白，后来他跟我说，其实他几年前谈过一个女朋友，一开始两个人感情很好，但是后面渐渐有点儿坚持不下去了。

因为女生不想让智敏一辈子靠着冰冷的AI字幕跟她谈恋爱。有了这次的经历之后他就在想，要是AI字幕也能够呈现语气就好了。

假如放在以前，我可能会觉得这第二个设想略微有些遥远。

但是随着今年爆发的AI大模型、HarmonyOS 4里集成上的盘古版小艺。

诶，好像也不是那么远的了感觉？

说不定到时候先让功能落地的，还是华为。

今年的HDC上，华为提了一个概念。

科技世界不是冰冷的0和1，而更应该是贴近人类体温的37℃。

但其实在说出这个slogan这之前，华为已经投身无障碍技术六年的时间了。

从一开始反向适配那些不规范无障碍开发流程的App，到联合无障碍硬件的厂商，支持助听器设备接入到鸿蒙生态当中，以及这两年利用AI赋能，对视障、听障相关的无障碍体验做更全面的优化提升。

哦对了，还有线下讲座的开设——适老化设计也是华为无障碍团队的一项日常工作。

听华为的小伙伴说，他们光是今年上半年，就通过线下体验店进入老龄化社区，开设了3000多场使用手机常用功能的系列课程。

即使是在华为内部最难的一段时间里，这项业务以及上面具体技术的探索与开发，都没有因外部挑战而停止过。

这其实才是真正的无障碍，这其中的概念，不是和身体功能绑定的，而是精神层面的关怀——让每一个人都不在数字世界的体验当中掉队。

这一点，我觉得才是一家企业践行责任的体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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